拿钱投给汉森的人,见他病危怕投资失败,又不方便亲自出面,便请了些耄耋老人前来坐镇,逼汉森还钱,此刻他必须做出一些姿态来,让他们放心。
“那个余伯,你让他一个人进来就好,我见见他。”汉森埋着头在文件上飞快地写着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气喘,跟平常相比明显中气不足。
小黄刚出门,汉森便转向我:“那个,”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黑色钱夹。
我拿起来递给他,他从里面掏出一把红色的看起来很原始的车钥匙拧在手里:“一会儿让小黄开车挨个地把几个老人家送回去,记住尽量招摇,最好能引起围观。”
见我们都不太明白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对旁边的女孩说:“小宁你一起去。”
“噢,老板。”叫小宁的女孩轻轻地嘀咕着,还是没懂,我却忽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那些人真奸诈,落井下石!”我哼了一声。
“在商言商,人之常情。”汉森笑了笑,“不过,万一起哄挤兑我也受不了。”
我看着汉森悠然清远的样子,由衷地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的镇定大气。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恐怕做不到这么周密。就像在酒店听到隽绎将要跟豆豆求婚的消息,我想即便是立刻死了,也不会大哭大闹,更不会祈求怜悯,所以下意识地换上了一身妖魅的衣裙,以最高贵的姿态迎接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