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译为devil,便存在中方对日方特定称谓的语义缺失,在此基础上devil所指涉主体也就成了“我”(动作发出者),当这个字从观众口中说出,对象就从荧幕中跳脱出来成为言语者,“我”的形象也就有了现实影射;再往下推延,“我”既是个体(拿枪者)又是群体附属(人质搬运者),更重要的是,“我”只是稻草人靶子,“我”背后还有“我们”——可以高度复制“我”且从多方行为层面完成“责任”推卸工作的集合体,既然无法从存在意义上追溯,那么“我”也就成了“鬼子”(devil) 结尾斩首(仅此一处)或可视为《降世短剧版》式存在主义的东方移植,马大三就是感性的默尔索,不反抗也不被允许反抗(成因),经历劈杀鬼子反倒被鬼子斩首的荒诞(结果);最后姜文用彩色变换暗示人有欲且有罪(动物有欲却无罪)的死亡解脱,于此加缪说“这不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