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寻常的风寒治了两个月都治不好。
乍然知道了真相,那种压抑在心底的痛和恨早已经发酵成了无法阻拦的熔岩滚落,如何还能听得进乐清任的劝说。
察觉到乐长安恢复了力气,挣扎着要反击自己,柳姨娘反手又是一柄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她揪住乐长安的头发,沾满血水的刀刃慢慢划过乐长安的面颊,血滴沿着她凝脂般的颊不断的滚落,看着乐长安不断滚落的惊恐的眼泪。
她不屑讥讽:“你也会怕?不是有厉害的外祖家,背靠着司马家,天不怕地不怕么!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乐长安,我诅咒你,诅咒你活着,往后的每一日都活得无比清醒,受尽世人的鄙夷唾弃!万劫不复!”
乐夫人挣脱了乐惠的搀扶,跪倒在廊下,一步步艰难地从台阶爬了下去,满面泪水地祈求着:“不!不!你不要打她,求你放过她吧!我让她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看着从前总是拿冷眼看自己的乐夫人那样卑微地跪在廊下,柳姨娘沥沥而笑,然而她心底的恨只会更甚:“心痛了?你这种人也会心痛吗?知道我当时、抱着我的孩子,眼睁睁看着他在我怀里咽气的感觉吗?知道了吗?”
“这种绝望的感觉,知道了吗?”
乐夫人的双手捧着心口,哭到几乎喘不过气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杀、就杀我!你放过她吧!求求你……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