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马上就要来临,但是这几日仍然是十月里温和的天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季节的更替。
十六
阿叶请医生为初枝从头到尾地诊治了两个月,但没有任何效果。到最好的医生都放弃了,她们也就回村里去了。牡丹屋那位年轻的老板娘特意从O村过来接她们回去。
都筑明已有半个月没去建筑事务所上班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在自己的喉咙上敷了一块湿布,把母女二人送去了上野站。初枝在阿叶这些人的照顾下,让车夫背上了月台。见到都筑明也赶来,她脸上的红晕要比素日里更加浓烈。
“再会啦,您也珍重——”阿叶说着分别的话,反而更加担忧都筑明那孱弱的样子。
“我很好,没准冬天放假会去你们那儿玩,等我吧!”都筑明边跟母女二人约见下一次,边露出孤寂的微笑,“那,再会了。”
都筑明眼睁睁地看着火车出站。车离开后,阳光立刻洒在月台上,阳光甚是微弱,仿佛有了冬天的气息。都筑明孤单地站在月台上,低落的情绪怎么也高涨不起来。他迈开步伐,怀揣着无聊的心境,似乎是在问自己“日后要如何是好?”——他想,就连医生对初枝的病都无计可施,这对母女最终只得返回乡里。尽管有些凄惨,但他在她们的身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绝望。母女二人反倒是为了能够早些回到O村而感到安心,甚至还有几分兴奋、淡定的样子。她们就那么爱恋自己的家乡和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