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余光不停偷偷打量着封靖的面色。
封靖白天已经训斥过珍嫔了,沐夏听说,整个宫道上经过的宫人,都瞧见珍嫔捂着脸,痛哭着离去。
这会儿,听沐夏将沈定珠的病情说的如此严重,封靖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道疲倦的声音:“沐夏,不得再说了。”
封靖听见沈定珠醒了,顿时进了门去。
彼时,沈定珠已经坐了起来,瀑布黑发披在肩上,更显得不施粉黛的巴掌大小脸上,双眸水润乌黑,下颌尖尖,皮肤白皙。
她身上抹了药的位置,都缠了一层白绷,这是因为太医说,她的疹子尤为严重,故而得用药“闷”着。
封靖走到榻边时,长眉皱成了“川”字。
沈定珠让沐夏拖来凳子放在床榻边,随后,沐夏识趣地退下,还不忘关上房门。
封靖坐了起来,凤眸看了两次她身上的白绷,再开口时,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珍嫔从前没有这么跋扈,但朕对她以往确实是宽容得很,才会让她这么欺负你,朕已经罚过她了。”
沈定珠靠着软枕,黑发一缕落在胸前白色的寝衣上,显出缎子一样的华泽,更让美人气息仿佛沉淀出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