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何呢。
她想着,泪就越流越急,哭腔带着喘气声,似乎下了极大的勇气,一抽一抽的,“姑娘,翠梧愿嫁。”
虞欢倒是正色了些,瞧她的眼神也带了些复杂,虽她原本也未曾想让翠梧当这个诱饵,不过权宜之计掩人耳目罢了。
她真想试上一试的,是那位琵琶技艺精绝带着骨子书香气的白柳姑娘。
她今日表现着实太不寻常。
但翠梧哭的抽噎跪在她跟前说她愿嫁这瞬时,她心里仿佛有根紧绷的弦被人撩拨了一下。
虞欢款款起身,信步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你且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嫁给他。”
“他倘若真是个如意郎君我也就允了,兴许还替你备些嫁妆,可他是个龌龊的小人。”
“我自然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自然不会让你如同前世的我一样,毁了这一生,虞欢心中默默念着。
就这副场景,她仿佛想到那个冬天,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父亲允了她嫁给裴元朗。
冬日寒冷 ,她那时身子骨又算不上好,跪了一日,烧了整整三日,父亲终究是同意了。
嫁妆虽然寒酸让上京众人耻笑,可裴元朗在意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他在意的,从来都是虞家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