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咖啡館見證相遇與失落,一間旅館是兩段人生的起落,關於生命種種,他說得太多,但怎樣也不夠,有時囉嗦,有時太「大男人」,至少真誠,也再沒有了早期電影的冷酷. 你無法把握生命,但最終命運還可自決,少了酒後吐真言的時刻,台上的清酒米酒都換成讓人要清醒的咖啡,夾雜著苦樂參半的幽默,甚至變得更溫和又多愁善感,戲中的父子關係能不能當成洪常秀寫照?他的電影裏,事情發展往往並非以線性來了解,將這種不穩定的感覺表達出來,情節可以中斷下來,意外不斷,仍然無損電影的完整性. 沒有完滿解決的世界,除了電影最後的一刻. 金敏喜的出現讓洪常秀經歷了第三次,甚至有可能是第四次的創作轉變,更大膽,更務求改變,至少這一次是整體視覺風格上的改變,更像紀錄片,而最根本是對生命和死亡有不一樣的看法,這不就是戀愛中的人才會發生的事嗎?我们在与婚姻形式相悖的《生命如花爱如蜜》里并没发现所谓的自由意志,而是看到了一种存在于想象世界里的柏拉图式恋爱. 侯麦的道德故事表面上都是关于选择的冲突:选择道德不快乐,选择快乐不道德. 道德与幸福之间的矛盾不仅困扰着爱情当中的男男女女,同样也让资产阶级焦虑得不知所措. 然而作为一个极富审慎魅力的资产阶级代表,男主角的“选择”却具有强烈的宿命论调. 因为在他看来,消除危机获取安全感的前提只有一个:将具体的人抽象化或把欲望概念化. 于是他在序言里那些自欺欺人的白日梦便赤裸裸地揭示了自身与无产阶级的关系:可以心甘情愿陪你逛街吃饭买买买,就是不能跟你上床睡觉嘿嘿嘿. 究其原因在于男主只想巩固自己作为主人的道德,根本不想因改变而成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