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黑水镇的许多镇民都看到街上不寻常的一幕。一匹黑马从远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它的马蹄被黄泥包裹,遮盖了原有的颜色。马的脑袋耷拉着,显然累得精疲力竭。但疲惫掩不住它的健壮。瞧瞧它那英飒的肌肉,稍微识马的人看一下,就能发现它不是那种强壮的驮马或耕马,倒是像能在田纳西州的赛马节上赢得一笔压注的潜力股赛马。还有马鼻梁上十字架模样的白色胎记,使它很容易和其他黑马区分开来。那匹马上一个外乡模样的人似躺非躺着,他两只套着马靴的脚扣在了马镫里,头枕在梳理整齐的鬃毛上,好像睡了过去。在他沉重的鼻息声中,马儿渐渐走得厌烦了,停在了一扇门前,那人自顾自地跌下马去,由于响声太大,一个老妇人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极力掩饰惊讶地把他拖进去。不知过去了多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在约翰的脸上,撒下许多斑驳的光影,约翰好不容易把自己从梦里拔出,就看到这陌生的房间,从昨天在马上晕眩过去他就记不得后来发生的事。约翰挣扎着站起来,正开门走出去,与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女人撞个正着。“抱歉,先生!一天一夜啦,你终于醒了!关于你的伤,本茨先生说并无大碍。还有……你真是太沉了,我把你安置在了地板上。”约翰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一脸懵,直到他从打开的门中望见了黑珍珠,他才反应过来,在自己和米勒被冲散后,黑珍珠的确驮着自己来到了安全的地方。